我们说丁敬在此时的突起,正是他在继承过程中表现出米的对独特艺术风格锤炼的超人本领,以及对篆刻艺术审美观念发展情况正确与敏锐的把握。站在篆刻发展史上的高度来观察篆刻世界,也是高明于其他印人之处,同时也表明了他对篆刻艺术抱负与艺术观念。他后来对篆刻做过总结性自述:“余涓古人铁笔之妙,如今人写字然,卷舒如意,欲其姿态横生也;结构严密,欲其章法如一也。铁笔亦然,以古为干,以法为根,以心为造,以理为程。疏而通之,始矩泄规连,动合自然也:同而存之,如银钩铁面,不可思议也。参之笔力.以得占人之雄健;按之章法,以得趣味…”(黄易补刻“求是篇”款)为此,丁敬的篆刻艺术创作与创造,足传统的内涵、规则、程式的全面掌握与全新的理解,“印宗秦汉”决不是对秦汉印章中某种具体的形式的借鉴,而是遗其貌、取其神的高度提炼。在篆刻取法上的不拘一格的广泛性,对被前辈印人奉为圭臬的“秦汉”古印和不屑一顾的唐宋印及官印,提出颇有道理的全新看法,并在实践中努力地去体现自己的独到主张。丁敬对篆刻艺术的继承与创新,是从理论到实践、深度与广度、面与反面、印里与印外,逐渐走上了入古出古、人群离群的篆刻艺术之路。